舟带小帆

【同人】始于白玫瑰飘落的雨季 第二十一章

天界都在传梅丹佐变了。

梅丹佐是谁啊?谁不知道天国宰相在天界混得好。人缘,尤其是女人缘,用三字形容就是倍儿棒,好到爆。确实他在天界威望已经登峰造极,地位再高的天使也都对他顶礼膜拜,最好的旅店把免费招待他视为至高荣誉。如果他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溜达,那地方的最高级天使则要到城门很远以外去恭候。因此,这人生活相当奢侈,经常搞那种甩金币的活动,腐败到极点。

 还有,他花心是出了名的,还冠冕堂皇地说什么他并不是滥交,不会与许多女人上床。其实他是一个忠贞的人,不过是对一群女伴。

听听,多厚脸皮。我毫不怀疑我不在的这两百年,他睡过的人可以组成一个新的天使军团。

我这么嘲笑他的时候,梅丹佐特肉麻特宠溺地一直对我笑,笑得我掉落了一身鸡皮疙瘩。

可是后来我听犹菲勒说,我走的这两百年,梅丹佐从来没带人回来过。

我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犹菲勒扶着额头直叹气。

“米迦勒殿下,殿下这么在意你……你居然……你居然……你气死我了,我不想跟你多说了。”

我摸了摸鼻子,不敢多说。梅丹佐倒是没有借着这个机会笑我,只是等我们滚到床上时,他又伺机把我弄得死去活来的。

因为进入时多少会有点疼痛,所以为了防止引起身体剧痛,炽天使怀孕的时候不能在下。我能怎么办,总不能跟他个孕妇计较,忍忍就过去咯。

日子跟冲白开水似的平淡,可是梅丹佐是个多彩的人,无论他说什么无聊的东西,都是绘声绘色神采飞扬。跟他待一起,我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嘲笑他的冷笑话。他还经常骄傲地说冷笑话也是艺术的一种,就像同性恋也是爱的一种一样。我倒懒得说他的品味,可是在给未出生的孩子取名字的时候就不一样了,他取的名字我完全听不下去,一个比一个不靠谱,一个比一个跳脱,我坚决不同意这些名字,誓死不退让。毕竟梅丹佐的取名水平是全天界都知道的——全天界有谁念得全神法全称吗?

那叫什么来着?“天界国君创世之神之使者直接传授魔法操纵祈福法术施展之权威祈祷天使学术实践学院”?我要是知道我出生以后要被取这样的名字,我可能更宁愿被塞回去重新投胎一次。

我跟他为了这事打打闹闹了很久,正当我即将精疲力竭的时候,天主取的名字像一场及时雨一样,拯救了我和未出生的孩子。于是,纷争止息,双方偃旗息鼓,不再战。

不管怎么说——哈尼雅,真的是个不错的名字。听上去很美。

哈尼雅,哈尼雅,我时常一个人的时候反复念着这个名字,然后不自觉地微笑起来。

我的孩子,我们生命的延续。

自从梅丹佐怀孕以后,我就不怎么回光耀殿居住了。光耀殿的墙上有一些素描,画的是一个睡着的,有着短短乱翘卷发的少年。每一笔勾勒,都显出无比的专注和思念,我记得路西法刚堕天时,我看到那些画像时有多痛苦,可现在也已让人取下收好。

我有让他们好好保管,却不再去看。也不怎么回那座宫殿。

毕竟那是那个人住过的地方,多少还是不愿意再去面对。

除了圣殿,我最常去的就是梅丹佐的住宅。他的住宅全天界都是,但待得最多的,还是圣浮里亚和耶路撒冷的那两座。我忙工作忙累了,就自己去休息,久而久之变得比自己家里还熟悉。

怀孕对梅丹佐几乎没有影响,吃得香睡得好,还上我上得格外带劲,只是苦了我,每次都倒在床上精疲力尽。

但要是这样就退缩了,会显得我格外没诚意。犹菲勒说梅丹佐对我付出了很多,为了表示我的诚心,在工作之余,我开始学做菜。

要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说出来很少有人相信,这是加百列的名言。她的厨艺极好,我跟她请教了几次以后,满怀信心地开始尝试下厨,并说服犹菲勒来给我试菜。犹菲勒很高兴我有这个心,几乎是一听就答应了。于是,厨房里出现了这样的对话。

“米迦勒殿下……您的火是不是开得太旺了一些?”

“没事,就是要这样。加百列说了,煎这个温度要高。”

“噢噢噢噢……好的。”

又过了一会儿。

“米迦勒殿下……您还不放东西吗?”

“你说什么呀?这锅里不就是吗?”

“锅里?……这不是一团黑吗?”

“你开什么玩笑?这么大一块不是吗?”

“……”

“……犹菲勒?犹菲勒你去哪里?……哎你别走啊,差不多了!”

……

犹菲勒一开始坚决不吃,后来我反复保证我一定会做好的,又做了很多次,手上的伤伤了好好了伤无数遍之后,他才不再尝试逃跑。经历了一段时间的锤炼,他从一入口就发疯,到最后绿脸,到最后皱着眉鼓着脸勉强点头,不知道用了多久。

我把犹菲勒勉强点头的那个水平的菜端给了梅丹佐。犹菲勒被我警告过无数遍,肯定不敢泄密,但毕竟是在梅丹佐的地盘上做这些,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久久地看着那盘菜,又看向我的手,眼神分外无奈。

这是一道挺复杂的烤菜,我吃过,倒还行,犹菲勒也觉得勉强能入口。梅丹佐切了一小口,塞进嘴里嚼了嚼,表情沉吟得像是陷入了某种关于宇宙和永恒生命的思考。

“好吃吗?”我问。

“不得不说……”梅丹佐慢条斯理地把嘴里的菜咽下去,突然对我笑出了一口白牙,“你厨艺挺烂的。”

我愤怒地离开。

晚上睡觉的时候梅丹佐嘿嘿笑着过来捧着我的手亲,那上面有些小伤口还没好,他的嘴唇摩挲过那些疤痕,触感奇异得我不自在地抽手躲了躲,翻过身去不理他。他也不强求,从背后抱着我睡了。

后来听侍女说,梅丹佐后来还是把那道菜吃光了。然后又听别人说犹菲勒的舌头好像出了点问题,过咸过酸过苦的味道他居然吃不太出来,别人口中很美味的食物,他居然还觉得有点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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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菲勒:我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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